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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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开腿说：“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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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纸巾把脸擦干，黑色口罩盖住了脸，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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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察觉身后的人一直在看他，直到他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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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回了舞台，站在后面给艾德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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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高挺的身影往二楼走去，木眠目光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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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在二楼卡座落座，优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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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没见的人，就这么没有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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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空调开得足，透过五彩斑斓的灯光，木眠没忍住将目光锁定在祁肆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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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喝了好几杯酒，领带都没见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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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言似是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过来，木眠忙用手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遮住发红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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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唱到凌晨五点，客人们才全部走光，老板杰尼也醉醺醺揽着木眠的肩膀，亲自送他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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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拿出手机确认收到转账消息，点头道了声谢，报了个地址让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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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出租车司机也没说话，木眠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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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班这学期新来的同学，祁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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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浮动，少年站上讲台，声音冷得让七月的空气都要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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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祁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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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句，声音又冷又哑，却好听得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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