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鸟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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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当他是对陈渡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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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许少，我不该那么做，我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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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渡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许衷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单方面认了五分钟的错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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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看我：“沈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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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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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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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备忘录上打了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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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憋着笑问：“我说，你听到陈渡那么说，有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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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话实说：没什么感受，他又不是在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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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许衷的表情，他可能想把手机从车窗里面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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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他没跟你道歉，”许衷冷笑道，“明天我就让他给你写一千字检讨，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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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他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小张在这个时候停了车：“少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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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扫了一眼周围，我看到路灯下被几只嗡嗡叫的苍蝇环绕着的垃圾桶里堆满了还没清理的垃圾，小区门口生了锈的铁门上贴满了各种涉黄和招租的小广告，怎么看都和这辆玛莎拉蒂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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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住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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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轻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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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没再说什么：“那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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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很有眼力见地拉开了车门，我下车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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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应该是猜到我会回头，所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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