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鸟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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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实在是不想搭理江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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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很快就收敛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去身后的酒柜里拿调酒用的材料时，往vip座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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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按住肩膀站不起身，只能借着柏林夜里五光十色的灯光去打量江肃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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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实在是古怪，像是有些疑惑，又有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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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及了，问道：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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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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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时候跟我卖起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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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道：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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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肃洲一边挤柠檬汁，一边回答：“好消息就是vip3座上坐着一个你的故人，坏消息是那个故人是总跟着许衷的小男生，许衷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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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因为小宋的那句“vip3座的客人点了星星点火，要沈涣送过去”而感到欢欣鼓舞的心一下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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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肃洲看清了我神色的变化，他冷哼一声，手里调酒的动作不停：“我不太建议你把酒给他送过去，万一他又为难你，可没有许衷过来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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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着脚，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往最熟悉的那个地方看过去。陈渡坐在许衷最常坐的地方，低着头，顶光将他身上镭射材质的衣服反射出炫目的光芒，有点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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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似乎已经堆了三四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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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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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肃洲已经把酒调好了，正往托盘上面放：“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坐着，别掺和进去了，我找小宋或者是谁送过去，反正他醉眼朦胧的，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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