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鸟 第60节

指刚才许衷坐过的椅子，问我：“我能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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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那么客气，姐，”许衷帮她拉开椅子，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你说有事找沈涣——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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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纭瞟了一眼许衷，又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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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突然就明白了见家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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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许衷带过去跟许志国对峙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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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许钦言给我看了个东西，”许纭没卖关子，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张相片，“我觉得我有必要过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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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的边缘，离餐桌不远，能够清晰地看到相片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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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偷拍的角度，对象却不是我和许衷，而是我和许钦言——昏黄路灯下几乎并肩的两道背影，柏林夜晦暗灯光下他朝台上的我举起酒杯的那只手，我在后巷被许钦言抵住了肩膀，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了上来，像素好到我从洗出来的照片上看到许钦言肩头未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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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许衷的脸色一下就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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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就是许钦言给你看的东西？”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又像是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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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纭微微拧起眉，她随手翻了翻这几张照片，心情明显不好：“对，”她轻轻点了点桌子，“你跟沈涣，来个人解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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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衷心里不约而同地浮起了一个名字：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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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许钦言明明不在意靳重的存在，却还是任由他出现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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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许衷没看我，他朝许纭笑笑，顺手倒了两杯水，推了一杯给许纭，“你别为难他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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