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鸟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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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自己在事情到达这个地步的时候能做什么，只能仰着头，盯着水果刀的刀尖靠近了我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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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冰冷的铁器割破了我的皮肤，就在我以为它会更进一步，划开血肉时，许钦言突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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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靳重：“我是不是听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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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重先反应过来：“是——我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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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钦言一挑眉，他依旧紧紧地抓着刀柄，像是从这阵轻缓的敲门声中咂摸出来什么，眼睛一弯：“看来我们是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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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因为许衷没有到来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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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会是谁，答案已经跃然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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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重在许钦言的示意下打开了门，许钦言扭过头去看来人的长相，我直直地看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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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居然还在下雨，一开门就能听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声漏了进来，每一滴落在地上的雨水都像是将镶嵌在我心脏上的钉子一点点往最柔软的内里锤，在我听到许衷的声音时，我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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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比较有时间观念吧，”许衷客客气气地说，“从我进来的这一刻开始，才是十九点三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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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眨了好几次眼，才没让在看清许衷那一瞬间泛起的泪花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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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衷比我记忆里的那副模样要憔悴得多，想必这几天，他过得并不顺心，眉眼间的倦怠之色很重，眼底的青黑同样浓郁，原本只是色泽浅淡的嘴唇上起了死皮，又因为了淋了雨，身上带着扑面而来的潮气，雨水从他的头发和衣服上滴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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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发不出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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