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烦:“都已经考完了还问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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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愁道:“是老爷让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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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的不耐烦顿时变成了恐惧，咽了咽口水:“父亲，他还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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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也想心里有个底，他只想知道，少爷您究竟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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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如何？当然是考得一塌糊涂，面无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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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是为了颜面他只能信口胡诌：“尚……尚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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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孙大人说了，待成绩下来之后在京监生父亲都得入国子监听训，老爷担心少爷您考得不好，回头他来了国子监不仅面上无光，还得被同僚们看笑话。老爷来时还交代了，让您这回无论如何都得给他撑起脸面来，不求您名列前茅，但须位居中流。不过如今看来，老爷应当是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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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半是打探，半是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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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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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晚了啊，考试都已结束，难不成他还能把考卷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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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管事后，杜宁心情更加糟糕了。这把悬在头顶上、随时都能落下的利剑，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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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舍四人，也就只有杜宁因为接下来的家长会焦躁不安。剩下几个，傅朝瑜父亲还在海上飘着没有消息；陈淮书一向成绩优异，不怕请家长；杨毅恬虽考前紧张，可事一结束他便松快了许多，且杨家上下也不指望他真能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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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杜宁，杜家上上下下都捧着他，但是杜尚书推己及人，对这个儿子格外严厉，一旦犯错，非打即骂。杜宁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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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生们的考卷很快便被打散，由诸位博士批阅。孙明达与王纪美并未过目，他们只负责定下前十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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