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bsp;陈燕青想到方才柳照临的话，淡漠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温柔：“祖父不插手淮书的功课，全权交给了我。从前淮书识字，也是由我开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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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柳照临如此，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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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似乎一片和谐，杜宁同其他几位同窗悄悄扒在窗后，踮着脚尖悄悄观察里头动静。才看没多久，便对上了孙大人阴森可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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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口一窒，迅速做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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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中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也因为孙明达的到来，瞬间冷凝起来。孙明达的表情，实在不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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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家孩子什么德行的家长们，脸上都有些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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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明达才不管他们害不害臊，养不教，父之过，今日便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是他们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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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骂之前，孙明达先将陈淮书跟傅朝瑜给摘了出去。陈淮书一向优秀，孙明达夸的时候毫无压力，听得陈燕青与有荣焉。不过到了傅朝瑜，孙明达去心绪复杂起来，一边夸赞一边懊恼，口不对心，只让助教将这两份卷子送到各自家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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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这两个，剩下的就可以一视同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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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达重新挎下脸，语气生硬，不容置疑：“剩下的，我点到名字的挨个上来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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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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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们不是由助教送过来？如此区别对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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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达见他们还敢露出震惊的表情，愤而开骂：“这回联考，六学之中属国子学的监生考得x最差！诸位在朝中好歹也算中流砥柱、国之栋梁，教育出来的子侄却连平民商贾的孩子都不如。一个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只知欺辱同窗，偷奸耍滑，简直是国子监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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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书被骂得一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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