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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睡眼惺忪,有些没睡醒。
周泊序心疼道:“等到了母妃那,你再睡会儿。”
郁澜点头,打了个哈欠后清醒了几分,穿好衣裳到妆台前梳洗。
方收拾妥当,庄韫就来了。
庄韫面色红扑扑的,还微微气喘,显然是刚晨练完。
自从跟着周泊序习武后,庄韫就严格要求自己,每日早起练功,便是寒冷冬日也不懈怠。
“要走了吗?”庄韫问。
周泊序颔首:“我们先送你去庄家。”
庄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走过去扶郁澜。
天色刚明,空气中带着夜寒未消的蚀骨冷意。
郁澜穿着裘皮斗篷,怀里还揣着汤婆子,然一出屋门,仍旧觉得冷。
首到上了马车,将晨风隔绝在外后,才觉不那么冷了。残存的睡意被这么一激,彻底清醒。
车轮滚动,郁澜撩起车帘,看着公主府的牌匾,心绪沉重。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又或者说,他们一家人,不知何日才能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