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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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遥遥望去，在峡口处，渐渐形成一道身影，淌过忘川，带着千年的风雪而来，满身寒意。霎时间，在忘川水下的鬼魂发了慌地逃走，苍青色的天穹和忘川水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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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风笑了笑，没想到天道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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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迎着他走来，赤足走在忘川上，气息冷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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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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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风稍顿，垂着眼睫：“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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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了，一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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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记得那个梦，梦里，天道和他说：“你有什么可以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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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一袭黑衣，双眼赤红，分明鬼是没有痛感的，但容念风觉得自己要疼死了，眼也要流血了，“什么都可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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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吗？”天道想了想，半晌道，“那就为我管管无间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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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句，一去经年，容念风在无间狱待了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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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以换的吗？”天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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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风没开口，看着和一千年前毫无变化的人，说着和千年前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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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歪头，有些大的衣衫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又问：“你这次想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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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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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憋出话来了，一字一句：“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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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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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凉意，如同清冷的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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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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