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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叶长离如今越发神志不清,只怕假以时日,真成了个傻子,我想,你断然不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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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常衡脸上泛起几分动容,便知他这是听进去了,姬宁又道:“不如你二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双方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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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抬眸望向他。姬宁保证道:“皇兄请放心,我知他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是不会轻易动他。不仅如此,我还会派人给他治病,定不会怠慢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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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需要我。”常衡道,“我此前尝试过,一段时间不见他,可他主动过来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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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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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常衡的声音发颤,满脸绝望,“他病得更重,他甚至都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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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说,如果我再也不见他了,那他会好起来吗?”他急切地向姬宁寻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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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问姬宁,不如说是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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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宁迟疑,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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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顺着他,总比逆着他,要让他自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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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只手,轻轻握住常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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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若是他真的好起来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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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唇角苦涩,好不容易才拿起来的,又如何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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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皇兄依旧执迷不悟,我真怕他有朝一日,会死在你怀里,到时,你只会比现在更痛苦。”姬宁说,“我不在意他是死是活,但我不想失去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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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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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不明白姬宁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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