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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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常衡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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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把人，交还给天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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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该喝忘川水的，应该是你啊！”姬宁满脸痛色，“用情至深的是你，痛苦不堪的也是你。你怎么能把忘川水尽数给了叶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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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常衡看来，用情至深的是孟梨，因为情而痛苦不堪的，也是孟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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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从来不觉得爱孟梨是一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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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失去爱孟梨的能力，远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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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被锁链束缚着，吊在了铁笼子里，嘴角满是苦涩，他仰头望了望不远处墙面上，开的一道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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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就是一棵梨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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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府里种的那棵，他请姬宁命人移植到宫里来了，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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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说明年春天，这棵梨树会开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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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宁不忍心看他，背过身去，闭着眼睛，长长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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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不要告诉姨母，我被关到这里来了。如果姨母问起了我，你就告诉她，我和孟梨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常衡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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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姬宁的声音发颤，“你觉得，这种低劣的谎言，能瞒得住母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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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要你肯帮我，就一定可以。”常衡轻声道，“抱歉，阿宁，皇兄已经不是你曾经认识的皇兄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怪物，一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内心欲｜望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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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怪物，就是应该被囚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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