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天垣是在制造宇宙间最恐怖的武器，那是它所认为的， 能够让文明自我毁灭的精神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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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类屈身于此，那么日后， 还会有更多的文明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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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卑劣啊……难怪馆长到最后都没有承认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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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一定也很难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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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幻境重重叠叠，一如不断滚动的莫比乌斯环， 无论沈吉穿越多少世界，都还有新的世界等在前面， 用新的情绪试图困住他的脚步。在这个疯狂而无尽漫长的过程中， 时间已经不存在了， 曾经深植于灵魂深处的现实也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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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几近崩溃的时刻， 沈吉都会想：要不然， 就这样停下来吧……停在一段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人生中， 哪怕能够暂时歇一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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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只不再会说话的白猫，总是会适时地出现，一如不停旋转的陀螺，提醒着他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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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幻境世界终于开始崩坏了， 人物的冲突、规则的混乱、记忆的难以自洽， 甚至充斥着无以名状的怪物，或是刚刚生成便开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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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折磨到麻木的沈吉知道， 这是天垣无力维持环界的表现，馆长一定在一个自己无法抵达的地方苦苦坚持着，才让天垣逐渐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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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部分冒险故事里，主角好像总会成长为一名了不起的英雄，拿着属于勇者的宝剑，去斩杀那条制造灾难的恶龙。沈吉以为只要自己活到最后，便也可以获得这样的机会，去与天垣对峙，去否认它的邪恶和自大，去祭上自己的生命，哪怕虽死也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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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像蚂蚁的生与死都震撼不了人类，直至最后，他也没能见到天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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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纯白色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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