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又有一种无从言说的尴尬,杵在原地被迫体察着这位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年轻上司,此刻却宛如被破了什么大防。
贺云铮突然问道:“那日审问范咏谦,审出什么了?”
禁军猛然想起还有这茬儿,赶忙兢兢业业回他:“范舍人说当真没有别的事,本就是……想约郡主今日出门赏玩的。”
贺云铮一时间没说话,书吏揣摩着神色赶忙低骂:“这种事儿怎么也不尽早通报!”
禁军复杂无比,但终归不好说,这不是指挥使自己说的,没什么大事不必通报吗……
一个男子约郡主在生辰当日出门,这能算什么大事啊!?
留仙阁中的洛嘉似乎同样不觉事大,她撑着额角,似有几分醉色地坐在阁楼的高台上,看台下诗酒附庸,更有英气少年酒酣起舞。
情绪高昂时,她侧过头忍不住轻轻笑出来,随即招招手呼来小厮,颁赐美酒送予楼下。
片刻后,楼下传来高声呼笑,文人含蓄仰首,那些健壮俊朗的少年则直接捧起手掌作喇叭状,高呼郡主遥扣芳辰,生辰吉乐!
其中,不免就有曾见过洛嘉招揽人脉、彼时就动过心思的人。
被洛嘉招揽过得人,但凡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如今也都求仁得仁了,故而今日洛嘉再度出面,自然更叫人心痒难耐。
她今日生辰,特意穿了身漂亮的嫣红大衫,不顾严寒只在外头罩了层轻薄的兔绒披风,如今退去,端坐高阁之上,整个人就像坐落在花苞中的精魅,福泽众生。
几日前,曾为洛嘉入幕之宾的一位中书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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