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铮,当一个仗义耿直的人固然没错,但人力有所及,活人别逼死自己啊。很多时候,你摇摆不定,机会可真就没了。”
贺云铮臂膀上的千斤重担霎时一凝,近乎颤抖。
郑叔蘅伸出手臂,轻轻拍了拍他,千斤便好似枯朽的树皮,从贺云铮的身上寸寸碎落凋敝,轻松感袭满全身。
这许久未见的好友平静看着他:“想明白了?那走了?”
“……带我一起吗?”贺云铮冷不丁问了一声。
郑叔蘅见鬼似的哈哈大笑:“你当我无常鬼来的?”
贺云铮难得被他说笑出来,然而下一秒,郑叔蘅冲他扬了扬下巴:
“真跟我走了,你可就真没机会挽回你那段恩断义绝了。”
贺云铮握紧拳头。
正当此时,他终于听到了这长长一段路走来,唯一没听见的一声嘶哑呼唤:
“贺云铮,你再不回来,我便真不等你了。”
霎时间,一股庞然洪流从四面八方涌入贺云铮心房,曾受过重伤的心口几乎被这热度烘得快溢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