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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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呀别太担心，朝廷已经提前颁布了各地府衙下拨煤炭的法令，江丞相亲自监督，今年啊每家每户都能享着暖烘烘的炭呢！”燕娘低声地劝慰着，帮她系好了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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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江后叹了口气，每年朝廷下拨的钱粮真正落到百姓手中的又有多少呢？明知道玉瑞国贪官污吏多不胜数，却也无力去全部清除，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廷冒不起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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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也跟着沉默了，无声的夜晚，显得愈加为清冷。仰首，月亮的行迹捉摸不定，雾霭织就的纱帐，将天地掩盖于说不尽地寂寥中。江山，江山，如画，也如烟，既是所得，也是所失，谁又能看清那背后的无奈和苍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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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江后侧首，问：“惠太妃今日又来了吗？”脸上的浓愁已经全部散尽，取而代之的是迫人的冷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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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小心地答道：“是，惠太妃又来为晋王世子求情，顺便也为皇上求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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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后应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再过三天便是湛儿的忌日，缺了他总是不好的，让林逊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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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也放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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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皆知，为了以示公允，那晋王世子在牢里关了几日，皇上也被在清斋殿关了几日。既然晋世子被放出来了，燕娘理所当然地想到皇上也要被放出来。这都十多天没见过她了，清斋殿里吃不好睡不安的，听宫人说，她每天都在里面嚷嚷着喊饿，这小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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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后却不允，只吩咐：“你代哀家去看看她，正好离先帝忌日还有三天，就让她把斋戒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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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燕娘提着食盒进入清斋殿，将江后的意思告诉她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听见了李攸烨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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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祭祀先帝，按照宗法需进行斋戒七日，你就斋戒三天，认好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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