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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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头上梳了流云髻，以一支不加雕饰的玉步摇固定住，眼?睛下面两弯卧蚕带出腼腆笑意，腮颊似抹了胭脂，红润有光，唇角轻衔标志性的温婉笑容，身上裹了洁白的羽衣，裙幅一直垂落在?地上，像在?脚边团了一簇云朵，在?淡淡的月光下，她周身似散发着一股透明?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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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影像又重新模糊起来，千言万语拥堵在?喉间，良久才化?为一句：“你……好吗？可曾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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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不曾受苦。倒是你，好像比以前更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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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说着，用手描摹着她的脸庞，“不过，人倒是比那时?更精神了。看来，她把你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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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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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合该对你说对不起才是。”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是我太自私了，不应该利用自己的爱来绑缚你，明?知道这样做，结果只会让你和我一起堕入深渊，可那时?的我，自私到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心只想要抓住最后的时?光，让你爱上我。让你也尝一尝失去的痛苦，那我也算是为我的家人报仇了。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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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攸烨苦笑着摇摇头，“若你真?的自私，就合该让我一辈子痛苦才对，又怎么会想着要拿走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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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笑了：“是啊，我终究心软，原本?以为你不会轻易上当，谁知你就是个傻瓜，要你上钩简直太容易了，不忍再欺负你，便决定宽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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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上钩容易，脱钩有多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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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来，特意收回我的钩子，你也松开口，不要再咬着了罢，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各自逃生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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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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