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身侧看去。
赵与的侧颜很是凌厉,挺括的鼻梁撑起整张脸的折叠度,山根凹陷,眉骨锋利,乌眉似沉睡的山脉,无声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壮阔。
须臾间?,柳回笙明白,赵与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是什么,而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是什么。
她都明白。
“既然这?样?,这腿我不要了。”
果然,赵与字句铿锵。
“抓你,就是为了给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平反。法律之上,还有公义,为了他们,我宁愿不要我的腿。”
如果说,柳回笙是一根韧性十足的绳。那么,赵与便是一块宁折不屈的钢。
曾经的柳回笙迷茫过、自我怀疑过,甚至,险些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是赵与将她拉了回来。
——我为自己是个警察而骄傲,为了破案,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曾经,赵与这?么说。
——包括人格么?
柳回笙问她。
——不包括。我的人格让我以警察为荣,让我抛开?生?命去破案。但,没有人格,我就不是赵与。不是赵与的赵与,不配站在柳回笙身边。
这?句话,柳回笙用刀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到?心里。
此刻凝望眼前的侧脸,昔日对话重新浮现,感慨万千。
什么叫“不配站在柳回笙身边”?
明明是你那样?坚定,我才有机会站在你身边。
屋内的情感悄然发生?变化。
既然跟thanatos的对峙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海面的冰山便该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既然如此,thanatos,那我们就来复盘复盘,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thanatos朝椅背一靠:
“倒也不用复盘。我直接跟你说了。我取代欧阳镜,是落鸥灯塔的时候。当时,我就藏在灯塔里面,欧阳镜被炸弹炸死,而我,带着赵与跳进海里。说起来,我也算赵与的救命恩人。”
“是么?”
“不是么?当时,赵与看到?的欧阳镜,就是欧阳镜本人。我一直藏在另一个房间?。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布局、杀人,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欧阳镜,是自己炸死的自己。”
赵与当即反驳:“落鸥灯塔爆炸,当时我虽然受伤,但意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