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良的,你?知道,我是疼的。”
外面的细雨大了一些,澄黄的路灯裹上一层针织球,光线稀稀疏疏,落到柳回笙的眸子里,比跨越千年的琥珀还?要明耀。
她转头,终于对上赵与的目光,眸底澄明,一字一句道: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是我的静心咒,给我好好活着。”
全?世界所?有人都算上,你?是最懂我的。
即便是宽慰,也是近乎命令的语气。
不?偏不?倚落在赵与心口,久旱逢霖,枯木重生。
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血液流通的温热感蔓延全?身,每一颗细胞泡进温泉,严重失水到骤缩的细胞膜一点一点充盈起来?,死水般的心境重新?活了过来?。
心脏的位置有些发痒,抬手挠了挠,似乎血肉重新?长到了一起。
忙打开后备箱,放下遥控无障碍斜梯,驱动轮椅追上去。那路灯下作势离开,却故意放慢脚步等她的背影。
是她的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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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自咎。”
对于赵与这段时间的沉默寡言,梅昭如是评价。
彼时,梅昭刚痊愈。陈豆豆去办出院手续,柳回笙则在病房帮忙收拾行李。等楼上的赵与做完心理治疗,四个?人一起走。
梅昭的身体还?很虚弱,坐在病床边上,线条柔和的脸泛着惨白。
“很多案子里,受害人的家属都会表现出这种情?绪。他们认为,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受害人,才让他们受到伤害。”
犯罪心理学,梅昭跟柳回笙一样?擅长。
“程度轻的,会自责、沮丧,成都重的,会走极端,甚至想到死亡。”
她一面说,柳回笙一面听,收拾的动作慢了下来?:
“前两天,她确实挺严重的。跟她聊了聊,稍微好点。”
梅昭问:“聊了什么?”
柳回笙吐了下舌头:“秘密。”
梅昭失笑?:“呵......你?啊。”
“不?过......她的腿一直没好。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突然站不?起来?了,心里肯定有个?心结。”
“听说医院做了检查,所?有指标都是合格的?”
“对,但她就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