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不下饭。
没过多久,陈豆豆慌张地跑了过来,大概听说了梅昭离职的消息。柳回笙把饮料拧开递给她?喝,说:
“现在去机场,还可以见到?最后一面。”
于是,眼泪汪汪地去了。
粉色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柳回笙陷入沉思。
恍惚间,意念穿越到?曾经的记忆里,在时空隧道?兜兜转转,找到?九年前同样?也是这么慌张的背影。
那?时,她?把自己往后的命运寄托在一张轻飘飘的offer上,得知?她?背井离乡的赵与,是否也是如此,六神无主地冲去机场?
那?天她?坐在机场,大屏幕切换着当红明?星的广告,身旁的一对情侣边哭边告别,肯德基前围满了人,安检的队伍排成一条长龙。
而?她?拖着廉价的行李箱和背包,形单影只,同这热闹格格不入。
她?看到?赵与了。
躲在广告牌和一根柱子后面。
那?么高,那?么醒目,怎会看不到?呢?
人是坚定的。
起码柳回笙一直给自己贴的是薄情寡义?的标签,如果要在爱情和前途二选一,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途。一旦决定走,那?就非走不可。没人能把她?留下。
但那?一刻,坚定的躯壳出现裂缝。
余光望着那?抹生怯的身影,抓着箱杆的手攥得发白,手背凸起细骨,纤细的血管在冷白皮肤下变得发紫。
那?时,但凡赵与现身,走到?她?面前,同她?说,阿笙,我真的很爱你。
她?大概就走不了了。
她?深知?自己懦弱,也深知?自己年轻,更深知?自己虚荣。
在一份美丽得超越生死的爱情面前,前途会被她?抛之脑后。
过后她问过赵与,说那?时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赵与卑微地抓着她的手,说:
“我没有资格要你为我留下。”
都说,一个对的人,本该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蓝图里。
可是,蓝图到?底要多大,才能装下余生呢?
心中情绪翻涌,潮水掀起滔天巨浪,击碎黝黑礁石,声?音震耳欲聋,后重重落下,在海底深处搅出翻天覆地的涌流。
她?好想?赵与。
下午的讲座1点半开始。柳回笙被安排在最后一个,细讲她?最近在国内外广为流传的文章——亚洲环境下的罪犯心理。
那?天她?身穿一席浅杏针织长裙,外披一件双层翻领焦糖色大衣,柔顺的长发用一根黑皮绳绑在脑后。额头的伤疤被岁月洗淡三分,淡妆之下,只能看到?隐约的一道?浅印。
她?配了一副眼镜,为了看清台下学生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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