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朝阳缓缓升起,明亮又朝气的阳光洒落在窗边单薄的人影上。
床被就丢在手边,喻颂静静站在窗边。
皮肤被照得白皙透明,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宽阔花园,眸子半眯着随意打量早起佣人的劳作,神情漠然。
这片花园是喻宗曾经为了博得白母欢心所建,自国外专门请了园艺师,耗时许久价值不斐。
白母最喜欢的那株,屹立于花园中央招摇,更是喻宗亲自飞去,耗费几月时间才说服带回的种子,周围人无一不说其一片真心。
良久,喻颂转身离开,眸底滑过讽意。
父母恩爱,也不过如此。
喻颂刚刚关门,身后传来一声憋气的怒喝。
“喻颂!”
身子一僵,喻颂完全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撞上季郁,但显然现在再进房门也来不及了。
转身,看着气势汹汹朝她冲过来的季郁,喻颂侧眸一问:“怎么了?”
“你!等等...”
刚刚走近,看清喻颂脸上潮红模样后,季郁脸上的怒意一滞,果断抬手放在喻颂额头。
身子僵在原地,喻颂看见了季郁想要伸手来摸她的动作,但身子响应迟钝,直到季郁身上的栀子香气贴近传来。
眸子一醒,喻颂果断往后抬步就要躲开这股香气。
“你在发烧诶!喻颂。”
一摸额头温度,季郁瞬间被吓了一跳,烫得吓人。
仔细一看喻颂眸子,那里面雾色迷茫没有落点,季郁甚至怀疑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站在她面前。
不行,季郁直接伸手往把手一摁,胳膊肘一推门拽着喻颂就往屋里走。
喻颂被拉得一踉跄,看着季郁的背影愣神。
脑子昏昏沉沉,一贯高速运转的思维也陷入滞停,喻颂半推半就地被季郁摁在床上躺下,鼻间的栀子花香似乎更浓了些。
好香,好干净,好舒服......
季郁把人摁在床上,绕过一边想去衣柜取一床崭新的被子来,路过地板上的被子随手捡起丢去床尾凳上。
这床,太厚,这床,太薄,这床,闻着怎么有一股怪味...越找,季郁眉头拧得越紧,担心地看过一眼喻颂。
算了,先随便抱一床盖着。
季郁抱了那床薄被跑回床边,严严实实地给喻颂盖住,唇瓣张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