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离咧嘴微笑,脸颊染上一抹微红,“多么甜美,多么喜悦,早知你能这般顺我心?意,我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鹤卿又往前走了?些,与砚离仅仅几步之遥,向她伸出手。
“来,到我这里来。”
砚离微笑回应,似乎就?要牵住她,可突然间,她狂怒地大吼一声,神情突变,鹤卿的手也被一阵烈焰烧灼。
“一切都晚了?,晚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
砚离整个人像着了?火一样,发丝凌乱,凶猛的目光仿佛失去了?人的意志,厄者的阴影笼罩着她,黑雾涌动,癫花在喷吐的浊气中飞扬。
鹤卿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脚底流过阵阵危险的寒意。
回头看去,肃杀的寒气袭来,月泽握住竹轩云影剑,掀起?强烈的冰,满含杀意,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砚离。
鹤卿随即转身,先一步扑向砚离,裹挟着风流抱住了?她,推着她朝水面而去,与她一起?跌进?了?丹霞湖中。
一阵青烟在湖面上空冒出,月泽的冰晶触碰到水面则瞬间消失,被水中强大的力量分?解。
她愣在原地,卸除了?法术,看着横在空中的冰晶一根根断入水中,未能掀起?一丝波澜。
她回过神,大声喊着鹤卿的名字:“卿儿!卿儿!”
温暖的水流涌入鹤卿的鼻腔和耳朵,她睁开眼,眼球的刺痛感渐渐消失,光和声音重新成为她的一部分?。
砚离被她钳制在身下,湖底的引力将她不断往下拉扯,有隐形的水流缠住了?她,拖拽她,正如鹤卿所想。
丹霞湖一向如此,无情地吞噬进?入湖中的所有生命。
除了?她。
因为这是孕育她生命的地方,她在这里出生,初次呼吸,初次抚摸母亲的手,她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亦能看得比其他人更远。
洁白的天元柱倾倒在湖底,浅浅地埋在细沙之中,在这不见一尾游鱼,没有一株水草的湖中沉默地存在着。
砚离双目紧闭,黑色气泡从她的口中漏出,她在呛水,在咯血,并被极大的引力拉住,就?算鹤卿现在放手,她也无法逃脱。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鹤卿继续推动砚离的肩膀,直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