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婚礼。”
“是是是……”黎生生答得敷衍,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喊。
她应下,然后火急火燎地说一句“我得去工作了”,于是又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刚打开门,再回头,朝祈随安热情地挥挥手,
“等我下班来找你玩儿吧!祈医生!”
祈随安捏着手里的请帖,叹一口气,看着黎生生的火龙果色头发甩来甩去,下班还要来找她玩?
她看起来很爱和她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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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港的雨季格外恼人,像一支洇了雨水却还在拼命燃烧的烟,湿闷晦涩。
童羡初点过一支这样的烟。
也在这样一支烟的烟雾里,对上过一个女人多情的眼,被问过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愚蠢的问题。
她轻“呵”一声,慢条斯理地理好自己身上镶着白珍珠的黑色礼服裙,安然躺进那具黑底红绒棺材,双手安然交叉,不紧不慢地说,
“关上吧。”
预想中的黑暗没有很快覆上来,而是她的画廊经纪冒出半截身子来,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
“你真的把画烧了?”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画廊经纪从她的沉默中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沉默了一会,大概是敛起了那些多余的可惜,才开口,
“本来让你来勒港,是想让你来散散心,尽量不要闹出什么大新闻的……”
“我没什么心可以散。”童羡初说。
直白的语气,听起来是个玩笑,却因为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显得有些让人摸不透。
然后就安然闭上了眼。
画廊经纪又连着叹好几口气,去看躺在黑底红绒棺材里的女人,拥有一张旺盛而病态的美丽脸庞。
不过,大概是因为闭上眼的关系,那种虚幻淡漠的攻击性被收敛了许多,不免让人想起那个十七岁时站在画廊里,背着画筒,异常落寞的女孩——像一张被遗弃在脏污里又被掏空过的旧报纸,失魂落魄。
于是画廊经纪忍不住问,“一定要办这个葬礼?还一定要自己躺在棺材里面?”
童羡初没有睁眼。
画廊经纪追问,“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呢?”
“不是和你说过了?”童羡初半掀眼皮,“找人。”
“是,你是跟我说找人,但也没跟我通个气说你找什么人啊?你要跟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