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翻出一个空的火柴盒。
忘记扔了,不知在她包里待了多久,纸盒被压得很扁,蓝色为底,上面印着很简单的简笔画,似乎是一艘游轮的模样,很亮的颜色,像个标本,还有三个字——春天号。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那个满身黑的女人的所属物。
那个女人会在一个狼狈的暴雨夜烧画,会在葬礼邀请函上恶劣地留下一个唇印,但……
也会嫌弃她的咖啡苦。
简直是儿童口味。
祈随安笑出声,然后又想,所以那个女人会做出些什么事都不奇怪。
她走到婚礼现场,在流散的人群里,找到交礼金的地方,交了礼金,负责人十分友好地问她,“要留什么名字?”
她想了一会。
原本想说,姜长情。
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负责人给了一大包喜糖给她,笑着说,“随安,是个好名字。”
祈随安不爱吃糖,不喜欢甜,却还是收下来,笑着说了声“谢谢”。
重新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她开了机,又收到一则新的短信:
【祈医生,我知道如果我开口,提出你暂时照看我表妹实在是太麻烦你,但你知道的,她父亲,以及她继母和她之间的关系,对她的病情治疗不太稳定……
总之,就算她父亲愿意过来把她接回去,她肯定还是会又跑出来的,我现在人在国外,等我回国之后,我会来把她接回去】
祈随安瞥了一眼,将手机扔回包里,直接没有回复。而包里的手机还不安生,又嗡嗡振动起来,她没有管。等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她沉着性子睁开眼,掏出来看——
【拜托了祈医生,你不用花心思照顾她,只需要确认她没做什么危险的事就可以了】
她盯了一会。
选中所有短信,却又在即将按确认删除的那一秒停下来,闭上眼,双手抱臂,跟前面的司机说,
“麻烦去寿星鱼店。”
车转到了寿星鱼店。她没在鱼店里找到黎生生的踪影,反而是一群提着菜过来买鱼的老太太,一边在鱼市里穿梭,一边告诉她,
“生生啊,她昨天跟我说今天要请假去找她朋友,说是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祈医生。”
祈随安跟某位十分利索的女士穿过一缸孔雀鱼,然后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