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问题,就是不听劝,不信邪,对一切被阻挠的事物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好奇心。
“我们该走了。”她再一次提醒。
就在这个时候。
黑棺里面突然传来“嘶嘶”的声响,黎生生突然像是被吓了一跳,脸瞬间白了一个度,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手却出于惯性往前撞了一下——
棺盖被撞开了一条缝。
闯祸的黎生生刚刚还好奇得不行,这会,只能像一个鹌鹑一样,一个咕噜,小跑到祈随安身后,还不够,还要扒着根柱子,颤颤巍巍地抱着。
“祈医生你听到了吗?”
祈随安走过去,注视着棺盖那条黑漆漆的缝,很久,发出一声极为轻的叹息,
“嗯,我听到了。”
将声音放得很轻,得体的语气,“我为她的冒犯向你道歉,iris小姐。”
然后又从额到胸,重新比了个大十字,阖眼准备开始祷告之前,她听到一声沉厚的响声,似乎就发生在她面前——她眉心微皱,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但始终未睁开眼。
闭上眼后,透过眼皮传来的微弱光线晦涩而迷离,空气中泛着雨季常有的毛躁而黏腻的气息。
她听见棺盖被揭开的声音,很缓慢,闻见了某种甜蜜花香,簇到她的鼻腔里,耳朵和鼻腔为她建构了新世界。
像隔着一层薄膜。
极为漫长的两分钟过去。
期间她听见黎生生的一声惊呼,缓缓睁开眼,视野从恍惚,逐渐聚焦到清晰,像一个正在调整焦距的特写镜头——
女人躺在棺内,穿一件厚重正式的黑色礼服,黑色长发与满棺红花交缠,双手在胸前安然交叉,她抱着一束红花,这应该是某种热带花卉,旺盛而充沛。
以及,在她遮住半截小臂的黑色绒布手套上,正缠着一条蜿蜒绵软的条状物体,带点灰调的蓝色,细长,似乎是察觉到危险,稍微有些紧张立起的姿态。
一个女人,和一条蛇。
彼此之间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祈随安缓缓收回自己合十的双手,对躺在棺底的女人微笑,“你好,iris小姐,要帮你盖回去吗?”
女人掀开眼皮,目光掠过天花板的白灯,毫不遮掩地回到她脸上,在今夜显得尤其深邃。
盯住她,然后忽然笑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