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
她安抚着,抚摸着蓝巴伦。然后微微垂眼,笑着,重复一句,
“你好,童羡初。”
明明该是对蓝巴伦说的话,视线却偏偏聚焦在她脸上。
一个刚刚站在棺前,为她比着十字进行祷告的女人,此时此刻,手上却缠着一条危险的蓝巴伦,用那双自带柔情和怜悯的双眼,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对她说这句话。
以至于童羡初盯着那截脆弱的腕骨,有些不受控地,再次想起了那个问题,三十天后,她需要一个陪她去澳都的人……
那个人一定要是祈随安吗?
一定?唯一?
可笑。
就在这时——
祈随安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她的变化,或者是察觉到了,也并不在意,而是将另一只手伸在她面前,腕骨微微突出,
“要我扶你出来吗?”
垂眼瞥向她,停顿几秒,眼梢挂一个似液体蔓延般的笑,
“童小姐。”
童羡初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她实在是很不喜欢这双眼睛,太多情,太多愁善感,太会隐藏。
像极了那幅被火光吞噬的油画。
于是她突然没由来地轻笑一下,伸手,紧紧握住祈随安柔软的掌心,血液在皮肤下静静流淌,触碰,似是一场无声无息的灵魂漫游,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沟壑和纹路,牢牢盯住这双眼,没什么理由地想——
对,非她不可。
第07章 「春天号」
女人的手很凉,手指很细。
即便是隔着那层绒布手套,仍然很凉,很薄,缠在祈随安左手手腕上时,和她右手上那条蓝巴伦给人的触感很像。
第一感觉是郁冷,紧密。
可在抽离之前,却又让人感觉到短暂的那么一秒钟柔软。或者是错觉。
祈随安看着自己手上缠绕的蓝巴伦想。
躲在柱子背后的黎生生冒了点头出来,吐着舌头说,“祈医生你不怕snake?”
“为什么要怕?”祈随安一边说,一边将蓝巴伦递还给童羡初,很随意地说,“她基本没有攻击性,很可爱。”
听到她的形容,童羡初挑了下眉,倒是没有反驳她。
将被黑色绒布裹住的手悬在她面前,不知是不是祈随安身上某种气味,花香,或者是其他,蓝巴伦并没有很快地回到童羡初手上。
而是在祈随安放过去之后,隐隐约约,又有返道缠过来的趋势。
当然,最后还是被主人气息所吸引,乖顺地攀了回去。
“看来我的宠物很喜欢你。”
童羡初将这句话还了过来,语气有些隐隐约约的戏谑,不过很不明显。
紧接着,又不知道是在这个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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