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飘过来,像一阵烟一样,
“——我十四岁那年,被我养母接到澳都的那艘游轮。”
无关痛痒的语气,仿佛这世上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养母”。
祈随安望着她的眼,没有问什么,低眼,看了看手中的火柴盒,不太在意地重新扔过去,和往常一样松弛的语气,
“可惜我今天不是需要借火,而是连烟都没有。”
童羡初接住火柴盒。
以及和火柴盒一同扔过去的,祈随安今天在婚礼上得到的喜糖,其中一颗,很普通的椰子糕软糖。
童羡初在手中掂了掂,微微扬了下眉。
“喜糖。”
祈随安很随意地笑,“其实我今天还抽空去了一趟婚礼,不过好吃点的刚刚都被黎生生挑走了,就剩这一颗。”
“人家的喜糖,祈医生一颗都不吃?”
“比起糖果,我还是更爱烟。”祈随安有些遗憾地说。
童羡初透过烟雾,直直地望着她,然后忽然笑了。红唇边萦绕着烟雾,以及那种熟悉的,带着钩子,会把人勾过去的笑。
朝她走过来。
将剩下的半根烟掐在手中,连同飘渺的烟雾一起,递到她唇边,视线悬在她的眼睫上。
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邀请。
很近的距离。
祈随安几乎能看清女人眼睑下那轻微的泪沟,以及遍布的小痣。
这绝对不是任何瑕疵,这使得这张脸看上去越发生动,越发旺盛了。
一种类似于潮汐翻涌上来,那般不讲道理的美。
也能看清。
递到她唇边的那支烟,滤嘴上粘着的,残余唇印,鲜红,性感,和香烟一样,像瘾。
“不抽吗?”
她看到她笑了一下,悠悠地将烟收了半截回去,
“嫌弃我啊,祈医生。”
停了半秒,像是断定她不会接似的,又送到自己红唇边,吸了一口,吐出来。
光影投在童羡初的侧半张脸庞上,像褪了色的底片,灰蒙蒙的,而女人指间夹着的那支烟,滤嘴上粘到的口红越发浓郁。
“那倒没有。”
祈随安这样说,而后,在女人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维持着嘴角的微笑,将女人手指中细长的香烟接过来,过程中她们的手指短暂地相碰,又分开。
吸了一口,过了肺,再吐出来,烟味比较凉,有淡淡的冰西瓜味。
烟雾在她眼前飘荡,她捻着烟蒂,眼梢挂着笑,
“这是童小姐惯抽的牌子?”
万宝路西瓜双爆。
的确又超出了她对这个女人的认知。
明明长着一张仿佛能做尽恶劣事的脸,也做着大胆嚣张的事,结果竟然抽爆珠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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