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干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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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那个时候从家里搬出来，要找人打理日常生活。张姨手脚麻利，做饭好吃，又和他一样，得了病被人嫌弃，他就用治疗费抵工钱，把张姨招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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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一直对他很好，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但他平常深居简出，倒不知道张姨还做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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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严肃起来：“张姨，这段时间辛苦您了，谢谢您。但您一定先照顾好自己，我瞎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一直都看不见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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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辛苦的，”张姨一哂，“要不是你，我说不定早死了。我们这种人，半条身子都入土了，只求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平常供奉菩萨也是为自己积德。倒是你，一个大小伙子每天待在家里，又吃那么清淡，小心身体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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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拍脑门：“对了，今晚的饭还没做。您不是说晚上有约，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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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白晚风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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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马上做饭，”张姨急匆匆地往厨房走，又念念叨叨地走回来，“不行，今天这么大的喜事，得做顿好的庆祝一下，我马上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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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一会出去吃，”白晚风看到张姨脸上的失落，补充说，“过两天，哥哥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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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忙不迭点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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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继续忙吧。”白晚风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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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抱起刚摘下的花，往花瓶里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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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有点抖，修剪花枝的时候差点剪到手，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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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和老夫人一定很高兴，还有白先生。”她碎碎念，“现在能看得见了，您的钢琴肯定能弹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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