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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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向温顺的双眼冒着凶光，仿佛森林里残忍猎杀弱小动物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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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被吓呆了，过了几秒才哭着说：“老公，你看这条狗，它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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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恨铁不成钢地说：“一只狗，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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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哼了一声，走到狗面前，揪着狗耳朵，想把它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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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反应很快，转头就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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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勃然大怒：“小畜生，我还收拾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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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当场扭打起来，狗叫声、女人的哭声、男人的怒骂声、水杯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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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风看到中年男人用水杯砸狗头，扑上去抱住狗，抓起另一只水杯泼过去：“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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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被泼了一身的水，气得七窍生烟：“你还护着这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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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痛心疾首地说：“我们养你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心血，在你心里还比不上这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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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晚风看着白老先生身上的水渍，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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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你刚刚是不是想拿水杯砸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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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风抱着狗，听着白老先生和白夫人的呵斥，和狗一起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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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和他们对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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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的语句越来越过火，白晚风的双眼也越来越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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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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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他的眼里有着流浪小狗的孤寂和冷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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