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的节奏很慢，每个音之间，都像有许多细软黏糊的丝连着，格外优柔寡断。因为白晚风根本没用力，手掌有的时候，会按出多余的音，使得整个乐章繁冗而毫无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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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北辰还在继续。他专注，认真，而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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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毕，他只是休息了半分钟，就开始了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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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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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风的大脑起初像这段难以分辨原型的乐曲一样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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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渐渐地，他的神思从混沌中抽离，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和浓烈的情绪，似乎都被这些怪异沉闷的音乐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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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从一碗粘稠的藕粉，变回细碎干燥的粉末，变成有坚定的外形但沾着污泥的藕，再变成亭亭玉立，纤尘不染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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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明，身体也越来越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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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脱离林北辰的引领，自己主导这场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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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辰看他找回状态，安静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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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风按向最后一个乐音，微微昂起头，对着自己眼前无边的夜空，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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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辰在他身后鼓掌: “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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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风转过身，双颊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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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羞愧地说: “只是一般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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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给我，我说好就是好。”林北辰递给他水，捏捏他的手臂，问， “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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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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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久没练过了，身体一时间适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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