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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常常出去跑腿,倒是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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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京来,皇帝开恩放了几天假,少爷天天陪着少奶奶,连少奶奶看个账本,他都要跟着伺候茶水,把桃香和南音的活计全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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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两口子日日呆在一起,耳鬓厮磨怎么不会情浓,少爷怎么看少奶奶都觉得天下第一好,觉得那芬字太过寻常,配不上少奶奶,便给她起个字,唤做馥,说寻常花草芬芳配不上少奶奶,非得是这样的异香才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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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隐私,所以不曾特地瞒着人,更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特地使人到处说的,喜儿自己也是偶尔听见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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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喜儿怎么敢说这事,那不是火上浇油,她左思右想,只好硬着头皮打马虎眼:“奴婢也不曾听清,是不是……阿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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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一瞪眼:“我聋了,你也聋了不成?绝不是阿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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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范离还在唠唠叨叨地:“阿馥,再过些日子姜家也要添丁,届时只怕恰逢蛮夷来拜,你四姐夫呀,到时候忠和义只能顾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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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安静听着,见范离竟是一副没忧愁的模样,忍不住问:“你……难道不曾察觉太太方才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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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猛地打住话头,略一沉默:“我自然察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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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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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阿馥你不懂,我听人说,妇人年纪大了,这个这个……到一定岁数了,就会心烦意乱,脾气古怪的,那个那个……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事。哎,其实我也不太懂,是宫里伺候老太妃的太监们嚼舌头说起来的,我就是听说而已。”范离到底还不曾傻到底,没把婆媳两个的事情当面说穿,随口扯了个谎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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