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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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大罪抖出来,便是内阁大臣也吃不起,范离想不到自家母亲网罗罪名的本事犹胜过自己这锦衣卫指挥使,不由得冷笑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却又拖住了秦芬:“娘子昨夜没有规劝我,也有不是的,得和我一起去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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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原只受一顿训斥,现在却得往祠堂思过了,这下子,婆母的委屈固然是受不着了,外头的风雨却也更大了。秦芬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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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气得手都抖了起来,用力喝一声:“你是要逼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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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轻轻推了秦芬出去,自己落后几步,转头不解地看着范夫人:“母亲,你怎么了?娘子她在外辛勤应酬,替三房操持家务,我不过是想让她吃两样好的,你怎么就帮着外人来训我们?我逼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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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的一双手,攥得紧紧的,对范离的话避而不答:“我的儿呀,你是个有前程的好孩子,怎么能耽于内宅呢?你这样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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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粗听很有道理,然而范离依稀记得,从前母亲劝和五哥五嫂时,可不曾少说“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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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不由得失望,自家这母亲,怎么竟是个随意揉捏人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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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不忍对着苦熬十来年的母亲说重话,收拾心情,好好讲起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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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皇上也是专情之人,谁说专情之人没出息了?你想想,皇上专情,所以膝下只一位皇子,立太子的事情才能这样顺利,这是家宅之幸、国家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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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皇帝的,该子嗣兴旺才是福气,如今这位皇帝,偏宠偏爱,只怕于国家不是什么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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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范夫人哪敢说皇帝的不是,稍稍一顿,又说起了旁的:“你这么掏心掏肺的,那丫头可未必全向着你,一个出嫁的女儿,做什么总是往娘家跑?咱们范家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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