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这几日已经委婉提了几次要给人,你四姐夫都不曾开口,我瞧他,只怕心里也是有那个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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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不会的!”秦芬心里一急,竟罕见地说起安慰人的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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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的,总得有这一遭。”秦贞娘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与其是别人塞来的,不如是自己寻来的,至少知根知底,能拿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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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怎么也想不到,自来骄傲的秦贞娘,如今竟盘算起这样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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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娘见秦芬面露怜悯之色,连忙又把另一半的实话说了出来:“你也别光可怜我,我也是实在要人分担分担,你来闻闻我身上这味!李夫人死前还得以纱覆面拒见汉武帝呢,我这个窘样子,怎么能给人看见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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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心里忽然好受许多:“若是这个,四姐只管使唤姐夫走远些就是,何至于寻个丫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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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做大妇的,哪个没有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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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来绕去,还是又回到了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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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芬见秦贞娘面上并没多少哀怨神色,知道这事她也不甚挣扎,便不再多劝,略叙了两句就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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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芬心里却不住想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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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娘自小看的学的,就是怎么当好大妇、拿捏妾室,寻个通房丫头,对秦贞娘来说,不比吃饭喝水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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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芬内里却不是个本朝人,如何能接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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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杨氏和徐姨娘,一个有当皇贵妃的侄女,一个多少年做小伏低,两个人尚有许多不得已,秦芬自己不愿过成这样,也不愿弄个徐姨娘那样的可怜人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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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席上,秦芬将那金花递给秦珮,自己坐到了范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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