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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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听见喊声游了过来，利爪和鱼尾的鳞片上沾染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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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靠近查看那些血迹，人鱼却避远了些。楚怆然只好收回手望着他道：“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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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撤去阻挡的水流，指向石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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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怆然这才明白血腥味来自哪里，十四根石柱的上方放置着各色鱼类，鲜血顺着花纹流淌到石柱底部，再汇聚到中心的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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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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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盘向两旁移动，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石阶从地面一直延伸至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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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我们先下去看看。”明泽喊道，朝楚怆然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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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叠出两个纸做的手电筒，分给秦云落一个，接着踏上台阶一步步往下方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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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怆然游到入口处，看着两束灯光越来越微弱，最终被黑暗吞噬。他不放心两人，准备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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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拉住他的手腕，递给他一颗散发光亮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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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我走了。”他朝人鱼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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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静静地待在入口旁，注视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为一个小小的光点，像一只夜色中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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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落遮挡心口的手掌，露出一道深入体内的伤口，数据线的断口不断冒出微小的电火花。空缺的大洞里少了一样最珍贵的组件——动力源，对于机械来说相当于人类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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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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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发出了声音，损坏的人造声带冒出过热下的烧灼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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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黑雾从人鱼体内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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