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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铮已踏足梅园一个多时辰,到了这一刻,他才在宁兰跟前提起了晴雪这个罪魁祸首。
晴雪是严如月派来伺候宁兰的丫鬟,这里头的深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魏铮的心是毋庸置疑地偏向严如月的。
偏偏他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眼瞧着宁兰疼成了这般模样,心里总是不赞成严如月过激的做法。
当然,这事兴许就是晴雪的自作主张,严如月根本不知情。
魏铮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想以发卖了晴雪作为此事的了结。
所以,宁兰受的委屈与苦痛便无处申斥。
魏铮的心里难免会有几分愧怍。
于是,泪意盈盈的宁兰便趁热打铁道:“让爷担心了一场,就是妾身的错。”
话说到此处,魏铮也是被她噎了一噎。
夜风飘入窗牖,拂起那摇摇曳曳的帘帐,宁兰躺在宽阔的架子床上,魏铮则只立在她身旁,这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一趟一立,两人之间的距离分明不远,可又好似在对视的沉默里划开了天堑般的距离。
他第一次与宁兰相见的时候,便告诉过她,他二人之间只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买卖。
宁兰为他生一个子嗣,他给予她后半辈子的权势富贵。
别的,她想也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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