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有点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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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微微笑笑,重复道:“我就是想带着邱凌在海边走走,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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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没有反驳我,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接着又迟疑了一下,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另外两位武警战士说道:“没问题吧?我们三个跟在嫌疑人身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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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年轻的武警脸上泛出对自己体力的自信,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嫌疑人有脚镣手铐锁着,不会出什么事的。”李昊咬了咬牙,白了我一眼,然后拉开车门最先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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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邱凌肩并肩走到沙滩上,李昊他们四个跟在我俩身后七八米的位置,眼睛死死地盯着因为镣铐而一蹦一跳艰难行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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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接着对邱凌说道:“这样没问题了吧!他们不可能听到我与你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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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凌面无表情。很明显,他抗拒与我交流:“沈医生,我没你这么有雅兴,也并没有太多兴趣与你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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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故意反问道,接着我指了指身旁的大海,“邱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入魔障的,我只知道,现在我们眼前这宁静的沙滩上,肯定也有过让你陶醉与放松的回忆片段。你是一个完全不应该成为罪犯的天之骄子,你应该享受的人生是安静与祥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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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凌摇了摇头,连着手铐与脚镣的细铁链,让他压根就直不起腰来:“沈医生,我不是一个年轻天真的少女,你苦心经营的背景与气氛,只是让我觉得更加难受。”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嗝,紧接着,他声音沙哑起来,音调低得让人恶心:“让我想要摧毁什么,掰断什么,结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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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紧,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闪。眼前的邱凌突然之间狰狞起来,他歪着头,眼睛里放出异样凶残的寒光。他那因为镣铐缩着的身体,显现出来的也不再是无法伸展开来的压抑,而是散发出猎豹掠食前的夺人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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