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世界经历的磨难,我早已绷到了神经即将裂开的极限,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不知何时会出现,或许,就是这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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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狼狈地抽泣起来,嘴里继续碎碎念道:“我拦不住的,我拦不住这场雨,也拦不住文戈的骨灰被雨打湿,拦不住她被混入泥土,就像我拦不住撞向她的那辆列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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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哭出来吧。”乐瑾瑜边说着边伸出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并将我往她的怀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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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从地靠到了她倾过来的肩膀上,继续抽泣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是苦橙花的味道,这是用于催眠的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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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抗拒,因为瑾瑜说的没错,我需要抒怀,让自己越发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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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瑾瑜的声音很轻柔:“沈非,我们的人生就是一本在阅读着的书。某一页,会让我们欣喜,但终究要翻过,翻过后,欣喜只是停留在原地。而某一页又会让我们那么悲伤,但经年累月,得到与失去,不过是阅读过程的某一次伸手而已。生命中的坎儿,是跨过去的,而不是绕过去的,这道理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明白,可你为什么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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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流着泪。我很冷静,很冷静地脆弱着。乐瑾瑜的声音在继续:“沈非,你听,那雨落的声音,其实是那么悦耳。它们来到这世界,尽管来得匆匆,但是世界会因为它们而欣喜或悲伤。沈非,你再听雨刮的声音,一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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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发轻柔,如同一只拉着我走向远处的温软手掌:“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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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坎儿,是要跨过去的,而不是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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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戈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并没有得到火葬场化妆师成功的修复,因为她的头颅如同一个被拍碎的西瓜四分五裂。最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被白布遮掩着,白布下,是尸块与碎骨。某些可能并不属于她身体的部分,也被收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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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温热的身体最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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