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大师（出书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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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汪局一反常态地大吼起来，“你是刑警，你需要的是证据，我们都不是街上贴小广告的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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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完这一嗓子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语气缓和了一点：“你以为我心里就舒坦吗？他送到精神病院的那天，我们全局的人都会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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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摇了摇头，低头骂了句粗话，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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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坐吧！”汪局跟着他们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带上，“喝铁观音还是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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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吧！”其实我更喜欢绿茶，但汪局早年在一线工作，身体落下很多毛病，胃溃疡患者多喝普洱可以养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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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局点了点头，开始沏茶。我注意到，他今天沏茶的动作并不连贯，甚至还遗漏了其中一个程序。珠三角的茶道文化，尤以老者更为讲究，汪局这种老茶虫，犯下这种错误，原因只有一个——他憋着火，无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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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局，对不起，没有在这个案子里帮到你们什么。”我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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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小沈，你并不是警察，你没有责任与义务。况且，你也不是医生，所以你所能揣摩的种种，实际上也并不能成为将邱凌定罪的诊断结论，这一点上，大伙也都事先有数。之所以我这老头想要你帮忙，因为你是李昊的好兄弟，你们会一个鼻孔出气，不会先入为主地接受省厅那些家伙的谬论。”汪局边说边将刚沏好的茶端到我面前，“也就是说，你会和我们一样，希望推倒邱凌是个病患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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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这几天你所做的一切，李昊都给我说了。关于小文的事，你终于开始面对。这……”汪局苦笑着，“这可能就是我们这几天费劲折腾后，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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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脸上有点发热，汪局的话说得很诚恳，但在我听来，依然感觉羞愧。我端起茶杯，吹了吹。这一泡茶叶很好，深黄的茶水上，似乎飘着一层白色的水雾，这是陈年普洱才有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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