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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得舒服一点。”邱凌扭头冲他身后的李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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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凌,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里,已经约定好了不会再有任何的附带条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李昊脸上弥漫着厌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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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邱凌应着,转而望向我,“那么,沈医生,你就愿意你的病患,在你的诊疗室里,遭受着这么恶劣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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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站着,冲他耸了耸肩:“很遗憾,你是不是我的病患这个问题,我还没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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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两个健壮的武警,已经把邱凌塞进了狭小的审讯椅里,并将他身上的镣铐固定在椅子上。邱凌无力改变自己的狼狈模样,于是,他很努力地在自己脸上布置着不屑、鄙夷、藐视等表情,努力让自己不会成为我眼中可悲可怜的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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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的我,整个身体却僵直了。我不愿意承认,也不应该有的情绪,居然是对面前这恶魔的怜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铅华尽逝后的邱凌,居然也只是个小丑一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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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们,你们可以出去了吗?”邱凌用自以为凌驾于周遭人之上的语调,说着哀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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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李昊边说边走上前来,将审讯椅上连接着邱凌的铁链扯了扯,“邱凌,我和我的同事们,就在隔壁。一旦被我们发现你有想要撕毁你我协议的苗头,我就会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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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怎么做呢?”邱凌冲李昊笑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你冲我来上一枪,没错吧?而我会在意与害怕吗?对我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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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的腮帮明显鼓了一下,他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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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逗逗你而已的。”邱凌为自己终于成功耍弄了对方一次而得意起来,“你们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了,但这绝不会是我能够失言的理由。李大队,我这样说,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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