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当作我的遗物,按照我生前的要求,和我的尸体一起被送入到焚尸炉里面。没问题吗?你不会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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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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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你反悔,我又能怎么样呢?你只需要给你的警察朋友说一下,他们就会从我手里将这布袋抢走的。”邱凌说到这里,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布袋。莫名的,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如同被割去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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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我觉得我应该死,但不应该是目前这种即将面对的死法。”他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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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怎么个死法呢?”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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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笑了,脸上重新有了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邱凌才有的狡黠光芒。他身子往后靠去,这一行为在他目前这种状况下,属于一个大动作,以至于镣铐又“哗啦啦”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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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个问题。”他眼神中闪烁出了得意,“很可惜,沈医生,你就这样收走了你这个下午第一个小时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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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耸了耸肩,“那好吧,邱凌先生,好好回答这第二个问题,你应该是怎么样一个死法呢?”说完这句话后,我没有和他对视了,反倒低下了头,在笔记本上第二排“你觉得自己应该如何个死法”这句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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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回答你的问题——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应该如何个死法。不过,我该死,这点我很清楚,也很期盼。”邱凌将腿往前伸了伸。或许,他觉得这样能够让他在几分钟前被我扰乱的情绪,更快地回归平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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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想很多问题,但大部分都是关于这个世界,或者关于别人的。你我都是学心理学的,明白一个正常人应该具备什么样的世界观与人生观。所以,有一点是绝对会被我们否认掉的,那就是以自我为中心思考问题这一方式。以前的我很少想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或者也可以说,以前的我算是一个有点深度的思考者吧。”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俨然是一位真正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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