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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亭从落地窗的倒影里已经看见她了,也没回头,只摁着眉心沉声喊了一句:“过来。”
“哦。”
就跟古代皇帝上朝颁布诏书似的,池欢忍他很久了。
池欢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近,就被程仲亭那骨骼分明的大手搂过去按在了沙发上。
落在她呼吸间的男人气息干燥浓烈,有滚烫的酒味,也有清冷的黑雪松香,一热一冷交织在一起,无形中变成了一种诱惑,弥漫在池欢的四肢百骸。
他今晚好像状态很好,起承转合间带着无尽兴味,搞得池欢五迷三道的,差点要忘掉自己今晚要说正事。
是程仲亭自己突然停下来的,他稍抬起身,皱眉看池欢,“以后,不要穿这种睡衣。”
他不喜欢。
保守又难脱。
这命令式的语气仿佛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在池欢身上,彻底浇醒了她,在程仲亭再次吻下来的时候,她抬手推他:“我有事要说。”
“完事再说。”
程仲亭向来霸道,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亏待自己,眼下欲望当头更是不可能由着她。
“不是,你先听我……”
池欢还欲挣扎,程仲亭则以更激烈的方式断了她的念头,让她根本无暇他顾。
他总是这样,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养尊处优惯了,只能别人顺从他。以前池欢还想当一个好妻子的时候,纵容他讨好他,觉得这些都是她该做的,是婚姻里必须要接受的。
他第一次说他不喜欢那种保守睡衣之后,池欢再没穿过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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