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顽劣,八岁的孩童早该明这些事理,但在五岁时还能拿糖水胡闹就足以窥见今日的事情。
谢宝因重新拿起竹简看:“夫人不是打过了?”
玉藻先是不解,然后恍然大悟,女郎那时是故意犹豫不进去的,范夫人一开始气是真气,可要想打那是假的,怒火一过就心疼起来了,毕竟是自己拼着性命生的,只是闹到这么大若轻易收场,她孝顺的名声岂不像是笑话一场,便干脆继续下去,等着她家女郎去请安。
但才打一下,女郎就进去了。
翌日去侍奉范夫人时,妇人在室内为谢贤更衣束冠,谢宝因只好在中庭伫立顷刻,见阿翁出来,恭敬抬手行礼才进去。
随侍对此已习惯,阿郎谢贤很少会管束家中事务,皆是夫人来治理。
谢宝因陪着范夫人进食以后,被询问到昨日紫薇院的事,她将只盛了寡水的油滴盏递过去,温顺答复:“三位傅母都认下是自己规劝不力,我本想借此严惩一番,可念及阿娘还在守孝,怕伤了阿娘福寿,于是便罚掉她们一年月钱,待寻好新的傅母再遣离小妹身边,若有下次,那时打杀也不迟。”
范夫人听后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许是觉得近年自己身子不爽也有性格过于强硬的原因在,再加上阿娘去世,心里头总担心病再也好不起来,积些善也好。
“还有一事得跟你说声。”范夫人拿水漱了漱口,偏头吐在痰盂里后才缓缓开口,“博陵林是遣人来告之,他于前几日已经服丧从怀安观归家,待问卜宗庙后会将卜出的吉日送来。”
谢宝因应下一声,情绪浅淡,喜乐哀愁皆无。
三载前林业绥刚回建邺时,两家就互相交换过女郎与郎君的丹青,他们应该于三载前完婚,婚事之所以会延期如此久,也是因为他突然提出要在怀安观为五公主服丧三年,所以他们六礼所行缓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