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漆碗递过去,想起李秀的那些话,以为女子哪里伤到:“家主怎么突然抓药,女君可是哪里不舒服?”
话是无错的,但却让人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她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宝因垂眸盯着有些黑黄的汤药,郗氏和李秀的话也一个劲的钻进脑子里,这汤药经过舌头喉咙时,又变得苦涩了几分。
玉藻不知女子在想这些,转而问道:“夫人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等人走后,她才反应过来李秀那番话颇为怪异,她在林氏十几载与眼前女君去那边屋舍又有何干系。
谢宝因笑着摇头:“夫人让我管家。”
“那李娘子...?”玉藻不信李秀还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跑来微明院,林氏以前没有能真正掌事的宗妇,她能狐假虎威,现在有了,她又要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上去,心里不恨才怪。
因下过一场大雨,雨水的那种酸臭味似有似无。
谢宝因舀了勺香粉进博山炉:“夫人要她帮衬我。”
玉藻这下恍然大悟,忍不住讥笑道:“怪不得她那样呢。”
裴爽身为司法参事,深知自己早犯了律法,故对林业绥笞自己并无异议,这些世族可以不尊律法,但他绝不会侮辱自己所学,可在听到男子那句“笞其母”,本委靡不振、站无站相的他瞬间清醒。
他立即铿锵有力的质问:“下官犯法,我母亲有何罪?”
“生子不教。”林业绥一字一句的出口,犹如石头压在身上。
裴爽霎时怒上心头,经由面容而显现,冲冠眦裂:“林业史凭何说出此话侮辱我母亲。”
他七岁丧父,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忠孝仁义礼义信都是母亲一字一字所教,为官理当正直,为大官,则利万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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