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竟侍奉的如此不尽心,害得三娘生病,今日去女君那里,也是活该要挨骂受罚的。”
林业绥去官署上值后,谢宝因才有空闲时间去看昨日被耽搁下来的账目,还剩下几笔支出明细没看全,李秀就来了,还是头一次来的这么早。
“女君。”她人瞧着不再像昨日那么精神,声音也显得萎靡。
谢宝因略思踌,将手里的账目卷起,手落在上面,恰好挡住吊在上面用以辨析的木牌,只说:“有些账目好像出了差错。”
李秀拿不定女子的话是何意思,走近方瞥见几案上的竹简,吊着木牌上面写有“春昔院己卯册”,心肠转了转,自以为捡出些天衣无缝的话来说:“各处屋舍的银炭都是我亲自盯着他们按照数目发下去的,应当不能出错才是。”
谢宝因垂眸浅笑,不过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就沉不住气了。
昨日从林妙意屋舍回来后,她便拿着两卷账册仔细对了对,上面的数目是无错的,均能对上,至少李秀能将明面上的账做得漂亮,可数目之下,所送去的究竟是不是该送的,那是谁经办谁才知道的事。
这些都是随拿随用的,待用完皆成尘土,日后也只有账目可对。
“这些事情我自然放心。”谢宝因抬手,李秀即瞧见她所拿的是宝华寺塑金身的账册,心下瞬间恍若踩空了悬崖,坠下看不见底的地方,她被诈了。
李秀紧盯着女子所拢掐丝金镯的皓腕,底下削尖如葱玉的手指小幅翻动账本,而后女子抬眼,将翻开的竹简递给她,言道:“只是宝华寺的有几处不对。”
自从文帝朝频出多起信徒被宗教哄骗至家破人亡的案子后,律法里便多了条若为神佛塑金身,寺庙需出什七,其余由还愿的信徒分担,且金身所塑厚度不得超过三分。
账面上也应写明从银库所支总黄金及每日所融,融得多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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