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身,膝行到女子身边,将直裾提至膝处,足衣也往下轻褪,再从媵婢接过已在热汤中浸湿的长沐巾,然后敷女子的脚胫。
其双腿从前日就开始浮肿。
医师说是妊娠晚期所致,但有女郎、郎君时也不曾如此。
见女子在拿着一根长简看,那是曾经从汝阳郡来的。
她出言安抚:“家主会无事的,女君不要忧心。”
谢宝因无意识的用指腹磨蹭着光滑的简片,目光也看向几案右上角的那些帛书、尺牍之上。
自从天子崩逝,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男子所书的尺牍。
太子失踪,李毓使国都沦为樊笼。
与突厥的战争更是芒然。
少顷,中庭就有奴僕要请见。
玉藻命媵婢继续敷女子的脚胫,随后起身出去。
待人再回到室内的时候,谢宝因随口一问:“何事。”
玉藻重新侍坐,低声应答:“并无大事。”
相伴数载,谢宝因当下就察觉到异常,而被亲近之人所欺,她的语气也逐渐严厉:“家中皆知我即将产子,何人无事敢来惊扰?”
玉藻自知不聪,于是如实告知:“六女郎突然大病呕血。”
她明白女子所想,同时劝谏道:“袁夫人已经前去,我也命奴僕有事就来此见告,倘若女君再有事,六女郎心中内疚,情况也会愈益危殆。”
谢宝因望着自己的双足,默然不语。
林却意的身体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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