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言。”
笑意淡下以后,她露出眸底血肉模糊的伤痛:“只要能让我远离痛苦,巫祝也好,鬼神也好。”
玉藻唯唯行礼以示僭越,随后取来汤药,扶持起女子。
谢宝因离开漆几,重新端正跽坐,将黑褐色的汤药以及碗底所沉药石末一并饮尽。
随后,林圆韫、林真悫来到堂上。
他们小小的手中一人握着一卷竹简。
谢宝因把漆碗递给随侍,从容有常的笑对子女:“我们阿兕、阿慧昔日不是鸡鸣就会来?”
林圆韫跑过去,在莞席边脱下丝履后,依恋的用手去努力环住阿娘的腰,然后看向跟随而来的小郎君:“阿弟睡懒觉!”
林真悫虽然寡言,但与阿姊争辩的能力又似乎是天资,他也脱履,在另一侧去抱住阿娘的腰:“才不是,明明是阿姊!”
只有两人不伤手足亲情,谢宝因从来都不会为此管束,在她眼中这也是骨肉相亲,于是就笑着观望。
媵婢把几案摆置好后。
小女郎跪坐在几案前,腰背挺得笔直,小心翼翼又十分珍惜地把竹简展开。
林真悫也学之。
而后,跽在二人中间的谢宝因将手指轻轻落在被抚到光滑的竹片上,眉眼温柔,声音似清风拂柳那般轻声细语,清脆悦人:“伐木丁丁,鸟鸣嘤嘤。”
林圆韫诵读出下句:“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随后林真悫诵读:“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林圆韫:“相彼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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