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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离开,玉藻重新回来侍坐左右。
在盥洗进食后,忽有奴僕来到堂上:“女君,谢夫人请见。”
谢宝因迟疑地颔了颔首,能称之为夫人的皆是渭城谢氏,但三姊远在外郡,大姊又不喜她。
惟有..小妹。
少顷,高髻直裾、穿戴花树金步摇的女子从西阶上堂。
“阿姊。”
谢珍果抬臂推手行礼以后,入席西面:“兄长要我来告知阿姊一事,阿翁其实在长逝以前曾给阿姊留有遗言,家中北面的馆舍只能是阿姊来居住。”
热汤未饮,谢宝因已然被惊。
庙堂之上,或士族、庶民宫室之堂,皆是主人坐北朝南,臣、客及奴僕俱面北朝拜。
昔年,阿翁见孝和帝对李毓宠爱异常,已经在为以后而忧虑,在一次族中子弟参与的林间流觴曲水之中,忽笑问:“帝崩,太子与爱子争,臣要如何?”
酒樽中放有五石散,她误饮后,兴奋的起身对答:“君臣谨守朝纲,国祚才能绵长,宫殿以北必然是太子所跽,而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其爱子,为杀子。”
阿翁也未责怪,只是大笑。
但此事,谢晋渠也知道,必然能明白其中含义,为何此时要让家中小妹来告知她。
谢宝因放下盛有热汤的黑漆碗:“阿翁还有何异常。”
谢珍果递出从谢氏带来的帛书:“阿翁命兄长诵读一张帛书,但原书已陪葬在阿翁棺椁之中,这是阿弟所默写的。”
跪侍在左的媵婢站起去取,然后奉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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