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随即行礼而诺诺,起身退步离开。
室内只剩他一人时。
林业绥走过去,屈身坐在榻边,抬眼望向女子的眸光深长。
发髻与盐汗交缠的谢宝因躺在榻上,。
他伸手过去,将那些发丝弄开。
医师诊治以后,谢宝因终于醒寤,而后在梦中所攒的情绪让她寡言,似乎还在努力将现实与梦幻分离。
林业绥安静在旁边相伴,像昔时那样轻揉其耳珠安抚。
感受到熟悉的动作,谢宝因才发觉男子已经归来,下意识开口:“情况如何?”
林业绥右手绕过妻子的后颈,然后稍用力将她扶持起坐,随后把佩巾在盆盎的热汤中浸湿,再专心致志的为她擦去身体所流盐汗,简答一句:“太子成功。”
谢宝因下眼睑耷着,想起与往昔有异的梦,昔日她所梦都是鬼神,然此次所梦是郑太后命令宫侍以白绢将阿瞻谋杀。
她瞬息抬起眼睛,无助又小心翼翼,声音里还带着恳求与坚决:“那我们的孩子呢,不要瞒我。”
林业绥眼底忽变得幽邃,而后沉着将手收回:“我夜半已遣三百部曲深入兰台宫寻找,尚未有消息传来。”
很快,侍从行礼来报:“家主,太子已经三遣魏舍人前来。”
在家中费时过久,在兰台宫迎候九刻的李乙多次遣舍人魏集来请,虽然是礼请,但似乎说是催促才更为合适。
男子将湿掉的佩巾放下,欲要起身离开。
谢宝因泛白的手指抓住他宽袖:“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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