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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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和便借着月光和花楼里暧昧的灯光打量他，眉目如画兮、笑语若歌兮，确实看不见一点与沐学兄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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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喝了酒，没忍住小声嘀咕：“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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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不知是如今的沐学兄，还是曾经的柯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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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没问，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杨花楼里的曲儿还是前年江南传来的词，他听着那早已过了时的调，就着月色饮下一杯桃花酿，凉夜开始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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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劲儿不过就那一会儿，学府内新来了一位学兄，门庭热闹了几天，结伴而来，最后便又各自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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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自己的学业和要踅摸的前途，没道理在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接近的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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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对这位学兄的名姓中，评论里便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诋毁和不悦。说他清冷、说他恃才傲物、说他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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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一概不管，而他又一次听见沐学兄的名字，是在学府春月小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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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学府每年两次大考，四次小考，每次考完之后都会张贴红榜公示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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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似于科举后贡院外张贴的榜单，没有人会掉以轻心，便连柯鸿雪那种轻浮的人，考试前夕也不会应邀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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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等考完了之后，他其实也不会过多关注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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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一向是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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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柯大少爷用过午餐，从饭堂回舍院的路上，经过红榜，看见榜下聚着一批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自以为小声，但话语中却有几分藏不住的怀疑和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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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他得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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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地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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