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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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为换季，这些日子身上疼得厉害，加上阿雪那天夜里说的话，不时出现在他梦中，噩梦循环交替，几要将人溺毙在无垠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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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所有人的目光于沐景序来说，都不足为道，唯独山路交错的那一瞬间，抬眸望见柯鸿雪朝自己走来，他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凝滞与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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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天月下，他站在桃花树下回头，看见柯鸿雪披着星光踏入院门的一刹那，眸中出现的是这许多年不曾窥见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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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而直白的感觉到底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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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幅衣衫不整、水渍满身的模样，是有些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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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夜间又做了噩梦，他梦见柯鸿雪抱回一颗白骨头颅，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沉声而又郑重地说：“我是他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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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醒过来，这人却站在他门外，懒懒散散、嘲讽乖张地说：“我还得自证清白替你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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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沐景序其实有些想笑。他想他的阿雪居然学会了开玩笑，风趣极了，竟不让人觉得刻薄，反倒是一种难得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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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旦尝试着牵动唇角，立时就被疼痛扯弄得浑身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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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真让阿雪帮我验尸，沐景序不合时宜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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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从门前离开，他坐在地上缓了很久，慢慢站起身，垂下的眼眸中似乎淬着冰渣，是一种颓然到了极点，几乎盈满了死寂和寒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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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天荒地觉得紧急，这事总该解决，放任不管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可预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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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麻烦于他要做的事来说，其实并无半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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