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7节

时间便与沐景序正常相处也罢，偏见本身就来得毫无缘由，没必要在尘埃落定之后还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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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推开院门，历史几乎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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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那扇几乎从未在他面前开启过的门扉打开了，沐景序身穿一袭白衣，站在门前阶上、月光之下，隔着虚空与他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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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不自觉地又想到：哪里像呢？殿下从不会穿这样素净寡淡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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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笑意缓慢消失，脚步停在原处并未向前行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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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刚做好的心理准备，好像突然被人拿针戳了一下，才发现其实根基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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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与他对视，声音极低地开口：“听先生说，你修建舍院是为了让我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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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是散在夜色中就找不到源头的音量，柯鸿雪却偏偏听得一清二楚，闻言稍愣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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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子收了钱还告密，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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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有些理亏，可一对上沐景序那双仿佛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之时，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承认，落落大方：“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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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沐景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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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关上院门，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沐景序的阶下，却又并不靠近，用距离改变那几阶台阶的差距，近乎平行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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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唇边又挂上了那种近乎戏谑的笑意：“学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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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比他要坦然许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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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便卡了一秒钟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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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怎么知道他因何而生的针对？被针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为何不喜他，为何要他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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